谈到“禁酒”二字,便总会让人不由的想起美国或苏联的禁酒运动,他们禁止的是整个国家酒类的生产和销售,等过了这一时期领导换任后,酒类又可以销售,甚至说酒在很大方面帮助了两国经济的发展。可是有一款酒被欧洲很多国家从1915年禁止了大半个世纪,直到千禧年之际才被解禁的“禁酒”——苦艾酒(Absinthe)。
苦艾是分布于世界许多地方的一种菊科蒿属草本香料植物,味苦,俗称大艾草(grand wormwood)。苦艾酒英文“Absinthe”源于拉丁文Artemisia Absinthium,苦艾酒(Absinthe)音译为“艾碧斯”,最早诞生于18世纪90年代的瑞士,后在法国流行,遍布欧洲多国。
十八世纪晚期由一名住在瑞士的法籍医生皮耶•欧丁涅(PierreOrdinaire)发明了含有苦艾的药剂,这才出现蒸馏的苦艾。结果广受欢迎,配方也流入了商业蒸馏商手中,开始大量生产含有苦艾的酒,瑞士产的苦艾酒有口皆碑,随后亨利路易•保乐(Henry Louis Pernod)将其带到法国,在法国边境朋塔利耶(Pontarlier)建设酒厂,该地此后成为苦艾酒的灵魂故乡,苦艾酒也很快流通到了英国、荷兰、捷克共和国等,以及2007年后的美国。
苦艾酒因其药效在阿尔及利亚帮助法国士兵抵御疟疾,这使得声誉鼎沸,连巴黎的咖啡馆及酒吧也销售这种强劲的烈酒,在法国得以快速发展。普法战争后一直到一战前,它的发展到达顶峰。
这样的苦艾酒为什么会被禁止呢?
苦艾酒与金酒工艺基本一致,都是以中性烈酒(大多是酒精度可达70%以上的葡萄蒸馏酒)与茴香(fennnel)、绿茴芹(anise),以及最重要的大艾草,和许多其他草本植物经高温蒸馏或低温浸渍两种方式获得的烈酒。传统上,苦艾酒蒸馏结束后就会装瓶销售,这时其酒精度高达60°—75°,加上苦艾的苦味,药草味和谣传的致幻作用,单是高酒精度就注定它在未来的发展不会顺利。
十九世纪末期苦艾酒的销量激增,部分原因要归功于一种称为根瘤蚜虫(phylloxera bug)的害虫。这种虫酷爱寄生于葡萄藤上,法国葡萄酒及干邑皆须仰赖葡萄,虫害造成这些酒类供应短缺、价格上涨,法国民众纷纷投向苦艾酒的怀抱。一方面销量激增的苦艾酒促进了文学等发展,梵高便是苦艾酒的忠诚“信徒”;另一方面苦艾酒开始带来负面影响:犯罪增加、醉汉变多,加剧了社会动荡,于是在法国掀起了查禁苦艾酒的禁酒运动。这里还有个小故事,将其摘抄如下:
奇怪的“苦艾酒谋杀事件”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:一名瑞士农夫喝醉后杀害了全家人,苦艾酒首当其冲成为罪魁祸首,尽管事实是他先摄入了大量的葡萄酒和薄荷香甜酒(crème de menthe),最后才喝一小杯苦艾酒。
梵高
影响增多,苦艾酒声名狼藉,法国于1915年禁止了苦艾酒,短短几年,瑞士、荷兰、捷克等国纷纷效仿禁止了苦艾酒。谣传的致幻作用,也让一些国家将苦艾酒列为违禁品。商人是聪明的,直接将苦艾酒中的苦艾成分去除,这便不是“苦艾酒”了,可以继续在市场上销售。值得一提的是英国从未禁止苦艾酒,但也因苦艾酒厂家减少,市场萎缩,也慢慢淡出了英国市场。
20世纪90年代,苦艾酒再度在市场流通。千禧年之际,关于苦艾酒的禁令才解除。时隔大半个世纪的关于苦艾酒的禁令解除,让它重新在一群热爱他的仰慕者中重换生机,重新回到烈酒的大家庭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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